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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贾宝玉的幸福生活之童年篇】

           贾宝玉的幸福生活之童年篇


作者:不详

  宝玉十岁那年,上午在村子了转了半天,跑到村里的戏院时,那个阴暗的角
落里,已有十几个小孩围坐在焦大前了。

  正值冬日,阳光从破窗射进来,照在十几个小脑袋上,从后面望去,后脑勺
细黄的发边镶着一轮微微的金光,焦大面朝这边,正得意地笑着,露出一口稀落
的黄牙,几处乌黑。

  宝玉知道他已经开始讲故事了,悄悄走过去,从兜里摸出几根烟头,放在焦
大面前,那里已堆了一大摊烟头。

  几个小孩看了他一眼,静悄悄的,谁也没吭声打招呼,又将目光集中在焦大
脸上,气氛很神秘。宝玉也知道规矩,屏着呼吸,在旁边坐下,听焦大说些什么。

  虽然是严冬,焦大只穿着一件破烂的大袄,有几处裸露出焦黄黑瘦的肌肤,
跻着一双破军鞋,裂口处脚趾探出一动一动,一只飞虫绕着他上下飞舞,最后停
在他嘴角的唾沫上。

  焦大见十几双眼专注地盯着他,不禁有些得意,他焦黑的手抖抖地伸向破口
袋里,掏出几根烟头,用白纸一包,搓成一棍,点燃了,烟在一束阳光下升腾散
开。

  焦大是村里的孤老头,烟瘾很大,专捡别人扔在地上的烟头抽。据说他早年
参过军,打过仗,以前还是国民党的一个团长呢。

  他肚里装着许许多多的故事,有打仗的、有古代的、有动物的,吸引着村里
的小孩捡来烟头换故事听,但最神秘的、让小孩捡最多烟头来换听的,却是黄色
故事。什么小贾瑞打猪草呀、什么河里洗澡屌被猫刁走呀、什么谁摸黑偷进寡妇
屋里呀、谁在地里野合被人看见呀,着了魔的一帮孩子成天四处找烟头,攒够了
就到戏院的一堆废弃木料旁,要求焦大讲故事。

  这次讲的是焦大自己的故事,他当团长的时候偷的一个女人。宝玉到的时候
故事已讲了一半,听到的第一句是:「―――她的水很多,哗啦哗啦的,湿了一
床―――. 」

  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忍不住问:「她的逼长得什么样?」

  这下几个小孩呼吸都不敢出,脸憋得红红得,他们最好奇的就是女人的那个
东西。

  焦大舔了舔嘴唇,说:「女人的逼都长得差不多,她的就是毛更多一点,肉
更厚一点。」

  那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又问:「女人长得差不多的逼又是怎样的?」

  焦大想了半天,终于说:「女人的逼跟上面的嘴差不多,只不过上面是横着
的,下面是竖着的,还长胡须。」

  十几个小孩「啊!」的一声,都吃惊地叫起来。宝玉脑袋里就塞进一张嘴,
长着胡须,还一张一张地动,一下子有点迷糊得要晕了。

  正在这时,宝玉听到他奶奶的呼唤声,该吃午饭了。奶奶倚在门边,直等他
走近才开始骂:「死到哪去了?那么好玩的?饭都不知道吃了?」又在他后脑勺
用力一戳,宝玉矮身一笑。心里却热乎乎的,他渐渐喜欢奶奶的这种疼爱方式了。

  宝玉的父母亲都已开始吃了。母亲正要板起脸,却见奶奶叮叮颠颠的在后戳
骂宝玉,宝玉却一路笑嘻嘻过来,也忍不住好笑,骂了声:「野种!成天就知道
到处疯跑!」

  宝玉见父亲停下碗盯着自己,不敢再笑,乘了饭,沾着凳角,低着头一个劲
儿扒饭吃菜。

  一撇眼,见母亲张着嘴一口一口的嚼着,不由想起焦大说的女人下边长着胡
须的嘴,一阵古怪的感觉让他走神,米饭漏出不少。

  母亲王氏见了,忍不住又数落:「你看看你,坐没坐相,吃没吃相,真是个
野种!」

  宝玉无疑是父母亲的亲生儿子,一直不明白妈妈为何总爱骂他作「野种。」
他却不知道,这里还有个小秘密。

  原来宝玉的父亲贾政算是村里的文化人,读完高小,娶了邻村教书先生王家
的女儿,一连生了三个女儿,却没生个儿子,家里隐隐的不活气。

  十年前的一天,贾政和他老婆王氏带上午饭到黄坑陇田里爬草。黄坑陇离村
里十几里路,是村子里最远的一处田地。队里的人大都只种晚稻,为省事。但贾
政家中等着张口吃饭的人多,于是种了两季稻,指望多收成些。

  两人一地里挑着东西,很少搭话,到了地里,绿茫茫的一片田里空无一人,
整个山谷就贾政与妇人,静得可怕。

  贾政卸下化肥,在空地上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,调理肥料,妇人先下田爬
草了。

  这天热得跟什么似的,才八九点钟,日头已毒辣辣的,田里的化肥经这么一
晒,漫起一股气味,窝在田里,使人气闷难受,两人都没什么说话,只顾闷头干
活。

  实在忍不住了,才直腰站一会儿,望望四周,直想到岸上休息一会。好不容
易熬到中午,该吃饭了,两人歇了活儿。

  贾政爬上岸,赤脚踏着温热松软的田埂,一种疲惫之后那股轻松劲儿令他感
到无比的惬意。走到小溪去洗手脚,才一入脚,冰凉的溪水从脚底浸透上一股凉
意,十分舒畅。

  贾政忍不住一下歪在溪水里,任溪水从身上、耳边流过。冰凉的溪水浸泡全
身,头上是悠悠白云,贾政似乎又回到调皮的孩童时代,一改平日的稳重正经模
样,孩子气地「噢哦」直叫,把妇人逗得吃吃直笑。

  贾政望着妇人,见她衣裤都沾了泥,头发纷乱,有几处掉下来遮住了眼睛,
白嫩嫩的脸被太阳晒得晕红,带着点疲倦,比平日添了一股动人的味儿,裤脚高
高掠起,露出雪白的腿儿,在清清的溪水里分外白嫩。不由性起,一手水泼向她
身上。

  妇人笑嗔道:「你作死啦,没大没小的,象什么样。」两人俱已三十出头,
婚后很少这么嬉闹。贾政笑道:「这儿没一个人影,要那模样干吗?」说着又掬
起一手水扑向她脸上,妇人笑骂着,一边躲避,一边也将水掠向他。贾政玩得兴
起,渐迎着水儿靠近她,一把将妇人掀翻在水中。妇人忙手忙脚,乱舞乱踢,口
中早呛了一口水,爬起身,咳嗽着,笑骂着。

  贾政笑道:「先别骂,你看看你那模样。」原来妇人一身穿着薄薄的衣裤,
给水一浸,湿淋淋的紧紧裹住全身。没带乳罩,上衣贴着那乳,整个如裸露出一
般,下边裤子包着两瓣屁股,更是不堪入目。

  妇人忽然一阵害羞,脸上飞过一片红晕,别过身子去整理。贾政自结婚后从
未见她如此情状,一时恍恍惚惚,感觉一股冲动汹涌而至,一把推翻妇人,两人
就在岸边草地上翻天覆地弄将起来。

  事毕,贾政扶起妇人。那妇人身子依旧是软的,红晕遍颊,如醉了一般。

  累过之后,吃起饭来特别香,贾政碗中菜吃光了,还只顾大口大口扒饭。忽
然碗中多了块沾着饭粒的肉,耳边听得妇人的骂:「就给饿死啦,象从梁山上放
下来的。」贾政含了一口饭,鼓着腮帮,向妇人望去,见她已低头吃饭,感觉心
头热乎乎的一阵受用。

  吃饱饭,两人找一处树荫,将稻草铺上,软软的躺在上头。贾政靠近妇人。
手伸进衣裳下扪弄她的双乳。那只大手长着厚茧,粗糙干热,沾着些稻草屑儿。
时而轻轻逗弄那乳,惹得妇人身子骨俱是痒的,时而又把乳头紧紧一撮,妇人一
痛之后,那处却热辣辣的久久余下股蚀骨的舒服劲儿。两人早已疲倦,一会儿迷
迷糊糊的就睡着了。

  贾政先醒来了,见妇人兀自酣睡,两颊如醉,鼻尖上细细的渗出汗珠,黑发
沾着稻草,纷乱地散着,十分迷人。下边那物于是一点点的涨大,悄悄从背后将
妇人搂过,推开妇人双腿,隔着薄裤顶着妇人私处。妇人给他一拨弄,便醒了,
迷迷的侧头望了他一眼,兀自闭眼要睡。贾政便让妇人夹着那物,将身子紧贴妇
人后背,也闭眼不动。

  不一时妇人因两腿间那物火热滚烫的偎着,中间早渗出水来。贾政发觉了,
却只顾装傻不动。

  妇人忍耐不过,轻唤了声:「喂!」贾政不应。妇人偷将手在贾政大腿捏了
一把,见他还没反应,便两腿夹着那物微微蠕动。贾政攒着妇人乳房的手不由一
紧,疼得妇人痛叫一声:「死鬼!」将那手甩开,下边夹着那物一用力,贾政却
不觉痛,反而如心尖尖一紧,有股不可名状的快感,笑喘着,咬住了妇人耳朵。
妇人便两腿夹紧,不住的扭动搓移。贾政大喝一声,手一使劲,搂着妇人从身上
翻过。两人在道上滚了几滚,那曾注意到,一下滚到田里去了。

  妇人弄得满身泥浆,便欲上岸,却被贾政一把拽住,急急地去扯她裤子。妇
人一边挣扎一边叫骂。那当得他力大,「嘶啦」一声,裤子被他拉下,就按在泥
地里狠命地干起来。

  妇人身子在烂泥中,不住扭动,便如一个泥人一般(呵呵,泥人大大,笑)。
贾政那棍一样的东西,插进拔出,也分不清是妇人的淫液还是泥浆,夹带着,鼓
捣得起劲。两人象泥地里的牛一样,搅得一片田地狼藉糟乱,妇人竟破天荒地达
到了高潮,趴卧在泥水里,起不来。

  也许是这次贾政雄性颠峰创造的奇迹。十个月后,妇人生下了盼望已久的男
娃——宝玉。

  那时正是春末季节,宝玉的族堂兄刚在街上打散了一对交尾的狗。产房里就
响起一阵婴儿落地的哭声。这小孩一下地,手拳得紧紧的,哭声嘹亮,小鸡鸡竟
是硬挺的,一副精气十足的光景。外婆一把接过,喜得合不拢嘴:「亲家,你看,
你看!是个男娃!」贾母早已一手抢着接过,更喜得不知如何作嘴,竟忘了手里
还拿着剪脐带的剪刀,一边小心捧着摇着,一边直念佛:「阿弥托佛,我贾家总
算有后了,小祖宗罗,哦哦哦―――. 」

  一边说快拿衣服过来:「小心凉着了!」一边才匆匆放下剪刀,接着又指指
点点小孩的长相。一下又叫他父亲快来。

  贾政在外听见生了儿子,喜得傻傻直乐,上上下下跑动,不知如何忙是好。
一回头把倒澡盆的撞了,水流了一地,裤子都弄脏了。几个姐姐听说生了个弟弟,
都挤进来了,乱糟糟的直嚷着争着要看小弟弟,围得满屋子转不动。王氏躺在床
上,听着忙闹一团,望着传抱争看的小儿子,疲倦而满足地一直微微笑着。

  这小宝玉长得粉妆玉琢,钟灵清秀,竟比他几个姐姐还水灵些。几个姐姐将
他打扮成女儿模样,活脱脱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。他照见镜子中自己的样子,
嘻嘻直笑,穿着到处疯跑。连贾政也喝止不住。因贾母宠爱备至,异常的调皮,
在家中便象个混世魔王,花样百出,约束不住。

  一次,小姐姐探春正坐在马桶上尿尿,宝玉从外头进来,将一枝芦苇管藏在
背后,悄悄走近,突然用芦苇管去戳那白白的小屁股。探春忙下地,尿了一裤儿,
又羞又急,大声哭叫:「爸,你看看弟儿!」贾政才应了声:「什么事?」宝玉
一溜烟跑了。下次碰见探春时,将手刮脸羞她:「羞羞羞,这么大还尿裤儿!」
探春气得眼瞪圆圆的,却拿他没法。

  几次姐姐们洗澡,他在外嚷着也要洗,待得姐姐们肯时,他跳进澡盆乱扑腾
一气,一个劲儿捣乱,弄得几个姐姐光着身子,澡洗不成,满屋子俱是水,王氏
知道了,也只笑骂一声:「野种!」骨子里透着的却是溺爱,王氏将他的调皮归
结到那次野地里怀上的。

  过了年不久,春寒料峭。最是孩子们贪睡的时节。这一日,贾政夫妇才刚起
床不久,宝玉没添衣服,竟自个起床,跑到隔壁姐姐们睡觉的房间,爬上床,一
下扑在棉被上。几个姐姐齐声叫唤,小宝玉越发得了意,竟颤颤的站起在上头乱
跳起来。踩着的俱是姐姐们的脚,曲曲叉叉的,便摔倒了,却又不痛,咯咯笑起
来。底下小姐姐探春给他踩到脚,痛叫起来,小手扯过宝玉,在他屁股上使劲拍
打了几下。宝玉挣脱了,在棉被上滚开去,隔着被子擂她的脚。大姐元春说:
「弟儿,外边冷,快进被窝里热热身子。」说着让开身子,掀起被角,探春立刻
叫:「不准他进来,死皮赖脸的!」宝玉笑道:「偏要进来。」身子一骨溜就钻
进被里,双脚一下乱扑腾,搅进一阵冷风。二姐迎春说:「弟儿别胡闹!」宝玉
却将一双冰冷的小脚往探春脚上挨去,探春双腿急缩,口中叫了一声。

  元春道:「弟儿不要捣乱,我讲个故事给你听。」

  宝玉就爱听故事,一听说,叫:「快讲!快讲!」头往元春胸乳间挨去,闻
到一股温软芬芳的气味,这才安静了。

  元春挪了挪身子,十分舒坦的样子,说:「从前,有个孩子很调皮―――」

  探春立即插嘴道:「他的小名叫石头!」

  宝玉道:「不是!他的名字叫你。」

  探春道:「对,他的名字就叫你!」

  宝玉道:「不是我,是你!」

  探春道:「大姐讲的是男孩,我又不是男孩。」

  宝玉道:「胡说,大姐又没讲一定是男孩,大姐是不是?」

  元春道:「你们别吵,哎呀,你们一吵,我故事都忘记了。」

  宝玉双脚乱蹬,叫道:「骗人的,骗人的!」口中嚷嚷,缠着元春,小脑袋
拱在她身上,乱磨乱钻,元春领口给弄松了,露出一瞥白肉,痒丝丝的,红着脸
直笑。

  忽听得院子里一个人叫:「阿政嫂!」王氏在厨房里应了声:「唉!」院子
里的人道:「你家石头要不要报名读书,他们说今年开春办个幼儿班,赖大家几
个孩子都已经报名了。」

  王氏尚未答应,房间里宝玉倒先大叫:「要要要!今天就去报名读书喽!」
兴奋得噢噢直叫。他在村里的街上经常看到大一点的孩子背着黄军包神气十足,
羡慕已久。一时早将听故事忘了,跳下床,元春拉也拉不住。

           (下一篇:童年-李纨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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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呵呵,如果换一个时空际遇,贾母也许还是个疼孙子的奶奶,贾政也许还是
个正经严厉的父亲,但未尝不会是个农民,而那个女人堆里长大的宝玉,带着些
呆气和污浊,带点好色,你我身上都藏着他的影子,但大观园却只能在梦里,可
望不可及了。古镛2003月4月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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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(二)可卿篇

  放学了!宝玉从教室里冲出来,顺着斜坡飞快地跑下去。耳边的风呼呼叫,
感觉整个人就要飞起来。秦钟紧跟在身侧,书包「啪啪」响,拍打着他的背胯,
始终见着半个蓝袖子手臂,在旁边一摆一晃。

  到了平地,两人刹不住脚,村里的鸡鸭鹅狗和小孩满街惊跑。终于到了十字
街口,宝玉慢下来,胸口发闷,眼前发黑,却硬挺着,气喘吁吁道:「我赢了!」

  秦钟整张脸儿发红,喘着气,说不出话。

  两人到了秦钟家,老远,见屋前的土坪上,铺了一张大竹席,席子上,秦钟
的姐姐可卿脱了鞋,穿着袜,半蹲着,往上铺一张圆圆的薄面片。那是这一带农
家点心,淀粉做的,掺着藕粉,晒干了,掰碎,在锅里的热沙中一炒,出来一块
块酥脆的面卷,拿来招待客人。小孩则常装了一口袋,满足馋得不行的嘴巴。

  两人欢呼一声,往厨房里跑。这东西吃多了,便不稀罕。倒是出锅时热热湿
湿的吃,很可口。

  锅里的一张薄片正好了,秦钟的母亲用筷子在蒸锅里一转,揭起一张,覆在
大铁勺背面上。秦钟毛手毛脚的,就去抓,被他母亲一支筷子敲在手背:「馋鬼!
就知道吃!这是好的。」说完,笑吟吟的从旁边一堆破损的面片里,先盛了一碗
给宝玉,也给秦钟盛了一碗:「吃了一碗,就要干活!」

  宝玉和秦钟一边往嘴里扒,一边连连点头。小孩子喜欢干这活,举着大铁勺,
送到外边晒席上,让人小心翼翼揭下了,又跑回来。送进送出的,中途乘人不注
意,便撕下一块偷吃,别提多美了。

  阳光下,可卿穿着花布薄衫,等着呢。宝玉举着大铁勺来了。

  「怎么缺了一角?」可卿眯着眼,笑嘻嘻的瞟着宝玉。大铁勺上,十分明显
的缺了一大块。宝玉后悔撕得太多了,不好意思地笑。

  可卿却自己撕了一块,放到嘴里,红红的唇在动:「反正都破了,就吃了吧。」
又撕了一块,塞在宝玉嘴里,宝玉分不清哪是面片,哪是可卿嫩嫩的手指,一起
含了。结果一只手指抠在嘴里,舌头舔得有些发麻。

  秦钟看见了:「好呀,你们俩偷吃!」可卿抽出手,也撕了一块给他,就没
声了。

  宝玉看见可卿胸前衣扣露了一隙,白白的,没有吱声。可卿拍了拍他的头:
「小鬼,好吃吗?可不许再偷吃了哦。」她的衣袖好宽,腋下有淡淡的毛,宝玉
看了还想再看,可卿却把手放下了。

  宝玉喜欢在席子上,干干净净的,面前铺开了一个一个薄面片,让人高兴。
可卿就在身旁蹲着,鼻子上冒着细汗,白袜子上边的腿,又白又嫩,屁股绷得紧
紧的,往后尖出。宝玉想起秦钟一次跟他说的:「好大好白哟!」

  秦钟一直跟姐姐同睡,可卿小便时,就被他偷看到了。其实可卿很瘦弱,屁
股比许多女人都要小,怎么会「又大又白呢」?宝玉现在却发现了,确实不小!
虽然腰很细,但那很细的地方一到了屁股,却一下往两边宽出,葫芦似的,沉甸
甸全在后头。

  怎么会这样呢?宝玉想不通。可卿铺好一张薄面片,顿了顿身子,直腰站起
来,胸前衣扣处,折了一下,露出更多的肉,白鼓鼓的,是奶子吗?宝玉心怦怦
的跳,眼睛移不开,被可卿发觉了。低头往胸前一看,本来太阳晒得晕红的脸儿
更红了,对宝玉说:「哼!小鬼!――――」宝玉早一溜的拿着铁勺跑开了。

  再来时,可卿揪宝玉的耳朵:「你说,刚才看到了什么没有?」脸颊如醉,
神情怪怪的。

  宝玉哭丧着脸:「真的什么也没看到!」

  可卿说:「哼!骗人!」手揪着他耳朵不放。秦钟出来了,可卿轻声说:
「以后再找你算帐!」手就放下了。

  秦钟直呆呆的说:「宝玉又偷吃了吗?」见两个人都没吭声,手上就撕了一
块:「那我也吃。」

  晚上,宝玉和秦钟一起在灯下做作业。可卿进来了,宝玉心怦怦跳:「她会
不会找我算帐?」可卿却绕过他们,到了里屋,一会小便的声音就传过来。秦钟
将书一放,拉着宝玉的手:「快来!」两人凑到里屋门边,探了半个头进去。可
卿已经完了,正站起来,宝玉只看到白白的一闪,就被裤子遮住了。可卿的手停
在腰旁,系着裤带,腰胯提起些,奶子往前耸,样子好诱人。

  两人做了个鬼脸,蹑手蹑脚的走回来。秦钟轻声问:「大不大?」

  宝玉摇头:「没看清。」

  秦钟遗憾地说:「她这次太快啦。」

  宝玉点点头,往里屋看了一眼,可卿就站在门口,吓了一跳,忙低头写作业。
可卿笑吟吟地走过来:「哟,好认真呀,让我看看你们的作业。」

  四只小手几乎同时盖在本子上,可卿笑得腰肢乱摆:「好稀罕么!人家还不
爱看呢!」

  秦钟说:「姐,别笑磕过去了!」村里的老头贾郝就是在前年笑磕过气,突
然死的。

  可卿扭着腰,挨上前,说:「看我撕你的嘴!」隔着宝玉去抓秦钟,秦钟歪
开身,脑袋远远的躲开。可卿往前探,整个身子压在宝玉背上,奶子就在宝玉耳
边,有股说不清的淡淡香气,宝玉只要一转头,就可以叼住一个,脑袋不由就晕
晕忽忽起来。

  可卿抓不着秦钟,手收回来,却在宝玉脸上狠狠拧了一把:「你也不是好货!」

  宝玉知道她说的是中午的事,红着脸不敢吭声,脸上热辣辣的疼,却还想可
卿再拧一下。

  可卿却没有再拧了,退坐在床边,双腿直摇晃,盯着宝玉看,脸上红红的,
似笑非笑,没有说话。

  宝玉不能再写作业了,脑子里乱着一团。老半天没写出一个字。只看见可卿
脚上的蓝花布鞋,一踢一踢的。

  晚上宝玉回去,睡不着,脑子里塞了一团棉絮一样,轻飘飘的,说不清有什
么实在东西。后来就做了一堆乱梦,醒来时胯下潮粘乎乎的,没换内裤,一整天
两腿间都很不舒服。

  夏天到了,家家忙农活。宝玉在家中是娇惯着的,没事,折到秦钟家来了。
秦钟一家都到田里收稻谷了,只留一向娇弱多病的可卿在家晒谷子。

  宝玉却不知秦钟也去了帮忙,上下找了一遍,见不着人,就到秦钟房里来。

  屋里也静悄悄的,好像没人,门却开着,宝玉到了里屋,见床上躺着一人,
心里笑:「好小子,还午睡呢!」

  悄悄走近,就要弄他。手伸到脸旁,却呆住了,原来不是秦钟而是他姐姐可
卿。

  她睡得很酣,仰躺着,细细的喷着呼吸。因是大热天,一张脸儿,两颊醉红,
鼻尖渗着细汗,十分娇艳动人。没盖被子,手脚伸开,裤带处漏了一截肚皮,白
白的,鼓鼓的,下边,薄裤摺叠,两腿交汇处微微坟起。

  宝玉心怦怦乱跳,嗓子眼发干。秦钟曾给他说过,女孩那儿是:两边隆隆突,
中间一条槽。估计也是偷看的他姐姐吧?

  空气越来越热,外头楼下的声音传来,远远的、零零碎碎的一两声,越发显
得这屋里静悄悄。宝玉浑身燥热,走到屋外看了看,太阳刺眼,路面上不见人影,
一颗心止不住狂跳起来。关了门,轻手轻脚的回到里屋,可卿还是那个姿势,睡